#竹闲
#接上一篇:论范闲到底有多闲
#是小范同学闲着没事把自己整骨折之后的日常
范闲自从闲着没事把脚折了之后,便整天赖在房间里。奶奶心疼孙儿,天天派人好吃好喝伺候着,各种山珍海味换着花样吃。没有了五竹的魔鬼训练,范闲的小日子过得格外滋润。不过他时刻留意着自己的身体,练真气倒是一天都没落下。
可惜这日子才过了两天,范闲就耐不住了。一是因为五竹一日三餐雷打不动的猪大骨浓汤,喝得他实在是有些腻,二是因为……他没办法自己洗澡,只能拿毛巾擦擦身体,这便忍不下去了。
所以他单脚跳着准备进浴室洗澡时,毫不意外地被一只手拦住了去路。五竹隔着那块黑布看着他,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行。”
范闲不肯了,那张俊脸拉得老长,捻着他袖子的一角扯了扯,语气里不知不觉便带了商量的意思:“叔,不洗澡真的太难受了…。”
下一秒身子一轻,范闲还没搞清楚情况,上方传来一个一如既往冷淡的声音,只是出口的话语险些让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住:
“我帮你洗。”
???
范闲彻底失去思考能力。
骨折的那只脚被高高吊着固定住,范闲如今是想反悔也难了。然后他感觉胸前一凉,衣衫已被五竹扯下来扔在一旁了。范闲咽了口唾沫,小声嘀咕着:“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……怪吓人的。”
五竹探出手试了试水温,便把范闲抱进木桶里。范闲不再纠结,舒展身体,极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。二人的身影映在屏风上摇曳,被水雾模糊了些许。烛光透过屏风,光线显得昏暗而暧昧。他到底还是有些羞,拿了块毛巾搭在身上,但只能堪堪遮住重要部位。五竹握着香皂,缓慢而有力地在他背上打着圈儿,泡沫与少年白暂细腻的肌肤一衬,倒也并没有显得如何白了。
自己何止是赚了,简直就是赚大发了。
范闲感叹着,又恢复了一贯的厚脸皮,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五竹给他搓背,然后便被狠狠一搓,疼得他呲牙咧嘴,嗷嗷乱叫。他反手撩起水去泼身后那人,五竹躲闪不及,衣衫尽湿。范闲还未来得及得意,临头便是一瓢温水浇下,他狼狈地抹了一把脸,却是抬手狠狠一掌击在水面,震得水花四溅,将五竹的黑发都淋湿了。
既然湿了,便不可能再系着。范闲用余光瞥着五竹散在肩头的乌发,跃跃欲试地伸手去摸。竹叔好像没有生气。他胆子大起来,用手指勾了一缕卷在指间把玩。五竹难得纵容他,不言不语,轻轻舀着水将他身上的泡沫冲去。
范闲被五竹抱出来时还有些别扭,头埋得极低,安安静静地不敢说话。他胡乱地擦干身子,扯过被子捂得严严实实,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:“叔,你转过去,我要换衣服了。”
即使知道五竹叔看不见,可范闲对着那块黑布,心底便有几分发怵。趁着五竹转过去的间隙,范闲赶紧将头套进衣服里,同时把手伸进袖子。结果被长衫下摆缠住了脚,他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,习惯性的用力一蹬,然后便是一阵剧痛。范闲压着嗓子低低地惊呼一声,疼得直皱眉,额上顿时冷汗涔涔。
五竹听了这声,哪里还顾得上小少爷的自矜,身子一转,两手准确地探入衣衫,指尖轻擦过小腹,突如其来的冰凉令范闲忍不住颤了一下。五竹把衣衫整整齐齐地理好,还不忘给范闲系上腰带,打了个漂亮的结。
范闲现在的处境很尴尬。好在五竹看不见他面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,他强作镇定地开口:“…失误。”
他看了一眼五竹被打湿的衣衫,迅速转移话题:“叔,你要不也去洗个澡?”五竹愣了一下,兴许是被他提醒了,微微蹙眉。随后,他干脆利落地一扯衣衫,索性脱了扔在地上。
范闲目瞪口呆,觉得自己选的这个话题似乎不太对。眼神不经意间瞥向那人精壮的身材,范闲下意识就伸出手去,在他的胸肌上摸了一把,感叹着手感真好。他还未回过神来,那只不老实的手便被捉住了。范闲眨了眨眼,终于反应过来。
“我怎么记得我伤的是脚,不是脑子啊?怎么就……”
他小声嘀咕着,瞅见五竹阴沉的脸色,往后缩了缩。平日里的狡猾和小聪明此时全无用武之地,范闲干脆放弃思考,干笑了两声,道:“…失误。”
五竹不满意了。
“这也是失误?”
后果就是,一时手滑的范小公子被吃得骨头都不剩,瘫在床上颤着嗓子喊:“真不行了……”
五竹若有所思地顿了半晌,自言自语着:“果然是这几天太轻松了吗?看来明天得恢复训练了。”
范家后院里突兀地传出一声惨叫。
/沈卿念。
(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!
———————小剧场.
范闲:五竹叔,你为什么要给我熬猪大骨汤?
五竹:小姐说,吃啥补啥。
——于是当天晚上,范闲悄悄拿了一盘猪脑。
范闲:叔,这是我孝敬(?)你的。
五竹:???
(小闲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。
码完文去吃晚饭的时候:
我:【掀开锅盖】?这是啥(猪大骨汤)
然后我对着那碗汤笑了一整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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