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念。

很多年以后乔楚生依然孤身一人，他很难说清是因为要对白老大尽忠、或者他潇洒惯了找个伴反倒觉得拘束所以不娶，还是心底始终有个不知为谁而留的缺口。

但在那之后确实再也没有人走进过他的心底。

某个晴朗的秋夜，他走在江畔，抬头看着好似当时的那一轮明月，想起他们相逢的那个秋日，想起江边的痛饮以及夜话。

边上有零星的几对男女，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，笑容甜蜜，眼神满是爱意。

他想起在公寓里路垚和幼宁玩笑打闹的样子，想起路垚在灯红酒绿里朝他举杯说谢谢命运，想起他望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这辈子只心动过一次。”

那时路垚神色认真，眼眸深深，他还没看清就已经沉沦。

于是一切尘埃落定的很久以后，他才恍然发现，路垚那时候看向他的眼神，原来也算不上多么清白。

可是那也都只能称之为从前。